阿瞬-禾城氢征

世界一级退堂鼓大师

【双面人】54.55.ABO

【双面人】54.55. AB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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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4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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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太久没有这般低落过了。

“强.奸.犯”这个词如同一击闷锤,重重地砸在头上,让贺天的神智都有些眩晕。

虽然说如果是几周前,他绝对不会对红毛的这句话有什么反应。

贺天颓丧地坐在落地窗前,漫不经心地看着公寓外的城市。

他根本说不清自己现在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,似乎和以前一样无所事事地无聊,但不同的是屋内空寂的冰冷似乎浸透了心底。

在便利店随便购买的速食食品被丢在地板上没有被理睬,厨房内又变回了以往的冷锅冷灶,而自己的心境也由最初单单的无聊乏味转变为了现在的酸涩苦闷。

看来自己不仅没有一丝前进的改变,反而越发阴郁地退后了。

……被那个男人知道了的话,会被怎么说呢。

贺天不禁自嘲般地轻嗤了一声。

自己对什么都提不起太大兴趣的性格在家人眼中是十分唾弃的,这种散漫的态度让自己一直不被重视,更不用提家中父母和哥哥都是极为严肃的类型,自己自然而然就成了一个异类。

甚至不经意问出的问题,得到的都是冷嘲热讽。

“我怎么知道omega到底是喜欢我这个人,还是只是依赖我alpha的身份呢。”

一直没有接受任何一个omega的自己,在被询问时说出了自己的疑问。

“你只要知道以后要标记一个omega而不是beta,就够了。”

哥哥的视线冷冰冰地看着他。

完全答非所问的回答,一次更甚一次的不耐和冰冷,让自己慢慢选择了不再去和家人交流。

贺天的确对于自己alpha的身份非常自傲,的确,他有充足的资本,样貌,长相,身材,金钱。作为alpha,他算是宝石中极为优质的一颗。

对于omega高高在上的支配感,的确也是被环境潜移默化而形成的,就如同一颗砂糖被丢进了热饮,终究会完全地融入其中。

自己不过是众多砂糖中的一颗,而红毛,也许算是那极少误入热饮中的碎石,被滚烫浸泡,窒闷地没有出路,却忍耐着不会同砂糖一样被消化。

自己之所以能够轻描淡写地对红毛说出“被多数人认同的规律,就是对的,就该去接受”这种话,也是因为自己没有设身处地,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。

作为alpha,活在食物链高高在上的顶峰,怎么可能看清这个可怜的omega的挣扎呢。

贺天手指间夹住的未吸的烟微微颤动了一下,稍长的一段烟灰瑟瑟地落在了脚边的地板上。

“强.奸.犯”。

自己单方面认为阻止红毛继续使用抑制剂是正确的做法,甚至觉得自己对他暂时标记都是他的荣幸。

一直愚蠢而自我地担任着救世主的角色,在被抗拒,面对着omega那张恼怒羞愤到极点的表情,自己心中都只是困惑,压根没有想过这些都是错的,都是恶意地扳折着红毛本就布满荆棘的人生。

强.奸.犯。

是啊,自己可不就是强.奸.犯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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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5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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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毛这些天的心情都很不错。

上课和兼职都没有时间冲突,身体似乎也恢复了正常,没再有什么不适的情况,和自己有矛盾的小混混也没有谁来找麻烦。
最让人愉悦的,是贺天没有再度出现过,因为班级有一段的相隔距离,在学校都没有再见过那个家伙。

似乎如同一场噩梦消失了个干净。

自己的日子慢慢地回归正轨,虽然对于之前的事非常的不甘,但自己毕竟胳膊拗不过大腿,只要那家伙真的不再出现,也就既往不咎吧。

可惜这种愉快的心情并没有维持太久。

值日的工作就快结束了,红毛提着清洗干净的水桶将其和其他的清洁工具摆放整齐,他随心地哼着不成调的歌,一边整理一边盘算着等会儿去哪儿解决晚饭。

这几天的兼职因为顺利而多赚了些小钱,索性去吃炸虾犒劳自己一顿好了。

一切处理干净后他拍了拍手直起身,转身便看到了站在班门前的人,红毛仿佛被针狠戳了一下地惊愣了一瞬,虽然两人有着很远的一段距离,他还是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。

贺天站在门边看着贴在黑板旁的成绩名单,回过身看向了一脸警惕的红毛开口道:“我帮你补习吧。”

一阵短暂的沉默后,红毛的声音已经恼怒的有些控制不住的抖动,他现在对于贺天,已经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忍耐了,不需要任何理由,光是看到这张脸便可以怒火上涨。

“你——到底想做什么?听不懂不要再出现我面前的意思吗?”

红毛攥紧了拳头,他瞥了一眼自己的桌肚,里面有一把小巧的美工刀。

倘若贺天再有什么越界的举动,自己不再犹豫什么,直接拿刀子使劲捅.他!管他死活!实在是被逼到极点再也不想忍受下去了!!

贺天没再像以往那般带着淡笑,反而是眉头微皱,看起来对于红毛敌视的反应非常苦恼。

他如同在哄劝炸毛的猫咪一样张开手掌安抚般地摇晃了两下:“你别这么紧张,我现在只是想和你像beta一样普通地和朋友一样地交往。”

“我……我他妈都不知道……怎么骂你才好。”红毛干笑了几声,他摊了摊手似乎难以启齿一般,“你这叫……上车.补票?……这和流氓有什么区别?哦……”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,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,“我怎么忘了你就是呢?”

红毛毫不留情的讥讽让贺天感到心底有些泛凉。

不得不说一切思考清楚后,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红毛的任何一句话。

因为都是事实。

自己一开始纠缠不停让他做饭觉得是自己赋予他的荣幸,直到后来自以为拯救般地逼迫他发.情和他发生关系。

从头至尾都是强.迫。

就连他自己,其实都不知道红毛还有什么理由原谅自己。

贺天的嘴唇微微张了张,又再次闭合上。
他感到自己的眼圈有些诡异的发热,这是从未有过的,心底的酸涩和闷塞疼痛的几乎有些呼吸不过空气。

为什么自己不能够早一些体会到红毛的心情呢?现在对以往作为后悔的自己的确就像个天大的笑话。

谁有时间有精力等着谁的悔改?更何况有什么理由,又凭什么一定要接受道歉?

红毛的心和所有人一样是块肉,被戳刺后会一样地留下伤洞,并不会像一团被压扁的棉花,给点儿温暖就会恢复原状。

自己亲手一次次地挑衅着他的底线,将原本面对自己已经慢慢柔软下来的心团戳刺地体无完肤,现在想要恢复,谈何容易。

自己的态度慢慢改变,想法也渐渐清明,而红毛,并没有任何等待自己清醒的义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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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.

至此贺天算是清醒了

说实话写到这里如释重负,这个过程心情复杂但是蛮开心的,嗯

食用愉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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