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看不上】79.80.监.狱梗.
【看不上】79.80.监.狱梗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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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9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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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一把成了，到手的可不止是一两包烟。”老A盯着面前的男生，面色上却没什么被拒绝的不悦感，“你可想清楚了。”
“但如果失败，也不是几天禁.闭就能了事的。”莫关山将湿漉漉的狱.服扭干，扔在盆里，将剩下的半块肥皂放回了自己那丢了盒盖的肥皂盒中，“这事玩的太大，我也不是什么都敢赌的。”
老A轻笑了一声，不冷不热道：“换做是以前的你，不会犹豫就应声了吧，果然有了在意的东西，做什么都成累赘了。”
被直接说穿的莫关山不禁愣了愣，准备迈开的脚步都停顿下来，半晌才恶狠狠地半转过脸，带了些威胁的口吻应道：“老A，你别太蹬鼻子上脸，我虽然说是欠你不少人情，但也不是任你抓着把柄当小丑玩的。”
莫关山原本以为冷着脸说出这种话之后，老A铁定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，毕竟他一向在这监.狱里做老大做惯了，换做是其他人这般对他不客气地说话，绝对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。
谁知老A不怒反笑，男人成熟的面孔上的笑意是莫关山第一次所见的柔和，甚至让他一时恍了神。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认你做儿子吗？”老A开口的跳跃性让莫关山差点儿没反应过来。
“……鬼知道这种事。”莫关山撇撇嘴，有些不愿聊这个话题，这让他感到羞耻，毕竟当初是有求于老A，实属无奈才答应的，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，他莫关山也不可能耍赖不认账。
老A盯着他那双珊瑚色的眼睛，仿佛是陈述故事一般淡然道：“你的眼睛和我的儿子很像，都是少见的珊瑚色。”
莫关山下意识地皱了皱眉，敢情这家伙是把自己当作替代品思念自家儿子了：“哦，那怪不得你急着出.狱。”
“他在我入.狱之前就不在了，不过五岁。”一件残忍痛苦的过往从老A的嘴里说出口，仿佛也是和他无关一般得冷淡，“我在一次事故中选择了爱人，儿子因为失血过多离世了。”
这种苦情剧论谁听在耳里都不会痛快，不止是莫关山，这整个监.狱对于老A的过往只停留在这男人是混黑.道的，关于他的家事，可是一无所知，现在这般突然径直地告知自己，实在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：“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。”
“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不会害你，莫关山。”老A看着他警惕的模样，不禁勾起嘴角，伸手捋了捋自己刚刚洗浴、还未干透的短发，“你走吧，那事危险性太大，我的确不该邀你一起。但一旦成功，我不会忘了给你分杯羹的。”
莫关山若有所思地看了老A几眼，方才快步走出了水房：“不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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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0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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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张记着短短几句计划的纸条被莫关山燃了一根火柴给烧尽了，但他沉重的心绪并没有因为纸条的消失而结束，反而越发如同敲锣打鼓般得令人不安。
“你最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？”贺天本就擅长洞察别人的心思，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提起，是因为他清楚不管是谁都应该为彼此留出空间，而不是发现一点儿不对劲的事就非要刨根问底，但现在看莫关山长时间出神的样子，也实在不能不闻不问了。
莫关山盘腿坐在台阶上，瞥了一眼贺天凑近的脸，终究还是没将整件事直接说出口：“你有过期望自己曾经很亲近的人去死的念头吗？”
这个话题来得太过突然，但贺天只是略微愣了一下便应道：“有啊。”
在他一次次的失败时，这种恶.毒的诅.咒在他的心里停留过长达两三年的时间。
为什么自己会有哥哥？为什么自己比不过他？为什么他的存在剥夺了自己生存的意义？
为什么他不去死？
一开始心底蹦出这个可怕的想法时，是有些做贼般的慌乱的，但之后就越发的麻木，甚至到最后，那一丁点的罪恶感都消失了。
因为强烈的恨意已经渐渐地将曾经称之为爱的感情吞噬殆尽，那些美好的记忆也变得做作而讽刺，每当想起，都成了笑话一般的闹剧，仿佛从最初，就不是真心实意的。
“人是会变的。”贺天同莫关山说完自己这段扭曲的情感，淡笑了一声，“但这种改变从来就不止是单方面的原因。”
莫关山皱了皱眉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对方让你产生这种情绪的时候，可能你也让他产生了相同的感觉。”贺天不禁想到当初自己对贺呈的恨意日趋暴涨时，他看自己的那对视线也越发冰冷，“爱是相互的，恨也是一样。”
莫关山沉默下来，他不得不承认贺天所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，虽然自己和他所处的环境有所区别，但情绪感情这种事情，也是差不了太多的。
老A和几个犯.人决定和几位狱.警将祁放弄死，狱.警中有几位有头有脸颇想上.位的家伙，早就看祁放不顺眼，便想通过犯.人闹事为漏洞，找机会害死祁放。
事成之后，他们会成为新的监.狱.长，而老A等人，也可以如愿出.狱。
各取所需。
虽然说风险极大，但一旦成功，得到的结果也的确值得冒险。
但莫关山还是拒绝了，真实的原因并非是因为担心事情败露受到牵连，而是……计划成功的必要是祁放被害死，这真的是乐意看到的情形吗？
他对此，并不敢定下结论。
毕竟不论此时彼此所站的地方是多么的对立，曾经一同欢笑的过往也是构成记忆的一部分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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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.
食用愉快.